12猛漢 | 12 Strong
之所以打仗,都有一個果決的理由,孰是孰錯,在此不高下立見,保家衛國是統一的命根,但在這堂堂21世紀,那樣的大英雄愛國主義早已煙消雲散,脫離了各自國政的,只剩下眷戀,戰爭的灰暗眾人皆知,軍旅無非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衝往戰場,但支撐著他們的,不會是國家,而是滿心期盼下次重逢的悸動,心有所屬的離開,出兵沙場,也是為了還有家可以回
不過這樣說其實有漏洞,有國才有家(相反亦即),就算國家只能是義務不是責任,可談論起來終究是最接近的領悟,前言以此破題,是戰爭作品實能帶來的感慨,心戀著家庭,在那自願從軍的情況下,同時不管是與否也都將為愛國的展現,從這邊出發《12猛漢》沒有太多太刺耳的帝國思想,或許仍有美軍帥度破表站穩前線的自賣自誇,但相反的電影立基更為的是著重在情感的依靠與戰事的洞悉,不止是面對家人的那份難以割捨,對於同袍甚有異地的感性,都替電影闖出了不太一樣的故事角度
當然《12猛漢》仍有著一絲的軍情電影傳統,在離鄉背井之前還是要營造出家人思念等待,一送出門就可能回不來的苦痛與暫別,輔佐起戰爭是為了家庭的一個合理化景象,縱使照本宣科的溫情戲碼要體現戰爭的惡毒摧殘似乎無可厚非
但真要說的話《12猛漢》真正有意思的看頭,此類濫情的家庭親情則是沾不上邊的
筆者認為,《12猛漢》最有本事與意思的,其實是這項任務本身並非由美軍主導的那股獨特性,《12猛漢》是以美國的角度來探討連綿不絕的戰爭對他國(國際上)的影響
米契所率領的這一部隊,其實只負責從旁協助阿富汗當地與塔利班此激進組織勢力敵對的其他軍閥,提供空中領地的空襲定位以及戰略規劃,所以說美國潛入阿富汗當地所產生的文化差異和衝突而激盪出的火光,反也是過往這類戰爭作品中鮮少會觸碰到的刻劃,讓這911後首次的合作及反撲,充滿了變數與不確定性,當然這一個部分的編排亦讓電影更具可塑性
而論《12猛漢》的整體運轉,就大鋼上的省視可以得知對美國而言,選擇與杜斯塔姆合作沒有什麼江湖道義的理由,只不過是因為塔利班轟炸我國土毀壞我家園,而你們也和塔利班有仇,所以我們可以暫時是盟友的一致對外,甚至也不一定只需要你,只要能夠達到消滅恐怖組織的目的,任何阿富汗組織都是我方欲所迎合的對象,阿富汗的人理當只能是棄子
反問到另一方,對杜斯塔姆來說,他也不願意讓自己人送死,他也知道這些大美國仔都只將我們當成拋棄式軍武,但內部的威脅勢必比外在的巨大,而又只有美國有那樣的火力可以制空大方向的制服塔利班,所以美國人的性命,仍舊比自己的部隊要有價值的多,保護好這批「貴客」,就可以確保自己擁有絕對制覇的優勢,美軍的護駕甚至派了個小男孩也在所不辭的茫然,一再顯現國土的資源優劣和戰爭的擴大傷害,都是一種殘酷的慢性病毒
真的是掙扎,美國和阿富汗各有利弊也各自盤算,卻怎麼樣也敵不過龐大勢力背後的壓迫,諸如此類的犧牲,軍閥又何嘗不是美國?深陷戰場之時,一位美軍受了重傷,便是大夥緊急救援的勞師動眾,但當畫面轉入第一視角,從傷兵的眼中看出去那滿地映入眼簾的阿富汗人屍海就可以看到兩者的差異性,根本是差別待遇,完全不被任何人在乎的死去
誰說人命不分貴賤,在這個殘酷的戰爭世界裡,都只是笑話,重重的安排看似大美國卻也從國際情勢,支援優渥和領土差異譏諷且反思戰爭以至於美國帶來的罔顧民主,人命其實根本不及你出身在哪一個世界,《12猛漢》闡述的戰爭,適時的擁有幽默與開朗,但本體上對於不同面向的提拔,仍然是一次次殘無人道的戰爭反思
《12猛漢》的劇本很出眾,雖傳統,但反傳統的文本激發則更成多數,尼可萊弗席格初次導筒,拍攝的執筆並非有太過破格或與眾不同的展現,很平穩的運用戰爭常規的俯鏡頭,聚焦鏡頭,慢鏡頭等營造出空前慘烈絕望的戲曲,真正不錯的其實是劇本,導演只做到了負責用影像帶出文本的好,沒有輔佐也沒有破壞連貫,執行的不過不失,但動作場面的掌控,導演確切很會捉地的衡量戰地,軍人的帥氣視角和不能少的爆破,都盡在眼簾的自由擄獲,論驚險刺激的高熱量場面,《12猛漢》也足以值回票價
克里斯漢斯沃,麥可潘納,麥可夏儂等軍旅同袍的革命情誼,出生入死的拜把之交,呈現了溫柔,勇猛也互相嘴砲的那般箇中滋味,各個面向都會讓人喜歡這群美國大兵真摯,互相打氣與解嘲的感情,而同時也是克里斯漢斯沃其妻子的艾爾莎巴塔奇,倒就比較屬於客串了,鏡頭基本上不到五幕
雖然《12猛漢》有意將文化衝突,戰略概念,政治局勢的幕後操弄作為劇情文戲的重點,不過很可惜的多半只能算是以影像輕輕帶過而已,反而大篇幅的給戰爭和屠殺的價值觀碰撞有了最真實而嚴肅的輿論,或許《12猛漢》更意有所指的指出戰爭棄子,性命非平等的冷酷謊言,但在這樣詭譎的局勢下,後續的發展其實則也稍稍令人欣慰
美國的自大和阿富汗的卑躬又如何,就算美國人真有差別待遇,但在各國政府的「戰爭遊戲」裡,每個人都是棄子,也因此在各自宣洩自己際遇和國家價值觀的理念衝突之後,所獲得的是彼此的放下和體諒,國家之下,我們只是平凡人,米契和杜斯塔姆因此在信任的相輔相成中發展出了一段跨越文化和種族的永恆友情,無非不是戰爭死傷黑暗當下的一點點小確幸?即便兩人都知道也曾經明白的表示過,彼此所屬的國家日後仍可能為敵,但至少這一段為期不長卻見證恆久的並肩作戰,唯有這段情誼是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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